佛陀有言:“若从甚深、善巧金刚乘之道,不成就因清净戒律而生的德行,圆满证悟将不得实现。”——萨迦班智达贡嘉坚赞(Sakya Pandita Kunga Gyaltsen)
嘉瓦仁波切施行的多杰雄登禁令衍生了不少讽刺及相互矛盾、抵触的事情。当我们检视施行禁令的原因,那些原因都是空洞的。我们敢说服从此禁令的大多数人都只是盲从而不完全清楚背后的原因。
嘉瓦仁波切告诉藏人们多杰雄登的修持将危害西藏的事业,而不顺从此禁令将缩短他的寿命。这样的说辞不仅从嘉瓦仁波切的口中说出,西藏噶厦(西藏流亡政府内阁)也将此错误的信仰颁布成法律,于1996年5月31日发表文告:“然而,有些人继续朵杰的修持。他们若不是无法理解朵杰的修持将带给藏人威胁,就是决定将此威胁置之不理。这些人的举动经已损害藏人与他们护法神的殊胜联系。今日,这便是其中一个对西藏事业及至尊嘉瓦仁波切性命的最大威胁。”(来源:http://bit.ly/1E1NylJ)
这其中最根本的意思即是上师的寿命会因为弟子的不服从指示或拒绝服从指示而有所损害。事实上这是一种要挟。于是人们顺从于此禁令确实属盲从,因为背后的理由并没有建立在任何的事实上,反而是嘉瓦仁波切和藏人行政中央(CTA)一再强调若人们不服从嘉瓦仁波切的指示就会发生什么事。告诉人们雄登的修持将损害嘉瓦仁波切的性命不止导致无数人因对三昧耶有所误解而放弃修持,也煽动大众的反雄登修持者情绪。
嘉瓦仁波切是所有藏人的上师吗?
当我们仔细地检视,噶厦针对多杰雄登和嘉瓦仁波切所发表的文告中纠缠的三昧耶之争论有这样的一个假设:所有的藏人都跟嘉瓦仁波切有修行上的三昧耶。虽则嘉瓦仁波切是藏人们的政治领袖,但他不一定就是藏人们的上师,这跟世人们的认知还真是有很大的出入。
三昧耶是一名弟子与其上师之间的修行联系。它建立在上师及弟子之间的忠诚上,以及两方自行定下的特定戒誓之上。三昧耶也是一名弟子与其修行群体的联系。
因此,如果嘉瓦仁波切是所有藏人的上师,跟他的三昧耶才真实存在,那么讨论是否毁了跟嘉瓦仁波切的三昧耶之基础才能成立。更何况,纯粹身为一位不是民选的政治领袖,藏人和嘉瓦仁波切之间根本谈不上有任何的三昧耶。难不成所有的藏人跟司政洛桑森格,以及藏人行政中央成员都有三昧耶?事实就并非如此。
换句话说,藏人行政中央的指控——若不服从嘉瓦仁波切所施行的禁令将危害其性命及令他减寿,这些都极具误导性。不是每一个藏人都向嘉瓦仁波切接受灌顶、戒条及戒誓,于是自然就与他无三昧耶可言。因此,嘉瓦仁波切及所有藏人之间不存有正式的师徒关系,一段不存在的三昧耶如何能遭受破坏?嘉瓦仁波切的性命又是怎么因不清净的三昧耶而受威胁呢?毕竟三昧耶从一开始便不曾存在。
嘉瓦仁波切是所有宗教之领袖吗?
三昧耶是修行戒誓的问题,但藏人行政中央却错误利用三昧耶暗示每个人,包括所有的藏人都有义务跟随嘉瓦仁波切的宗教信仰。他们尤其以多杰雄登的禁令为措辞,暗示不认同嘉瓦仁波切即是破坏与嘉瓦仁波切的三昧耶。若真如此,那么在流亡藏人社群中,所有的藏族穆斯林、藏族基督徒、无神论者,以及那些没有完全认同西藏佛教修持的人,这些人应该都毁坏了与嘉瓦仁波切的三昧耶。
然而,那些跟嘉瓦仁波切所“批准”的佛教形式丝毫无关系的人,却不被视作毁坏了与嘉瓦仁波切的三昧耶。那些信仰基督教、回教、兴都教、萨满教、巫术崇拜及神秘学的人却深得藏人行政中央及嘉瓦仁波切的好感,即便他们的信仰实质上跟佛教没有相像之处。在一些情况下,他们所推崇的教义甚至与嘉瓦仁波切所教的有对立之处,但他们得到全然的接受和包容。
若雄登佛教徒因跟嘉瓦仁波切持有不同的信仰而被认作危害嘉瓦仁波切之人,那么其他宗教的信众是不是也应该面对同样的指控?以逻辑来推论,答案是“不”,因为他们跟嘉瓦仁波切没有三昧耶。若是如此,为何唯独是雄登修持者遭受歧视和排挤?我们该将相同的衡量标准放在每一个人身上,否则那就是歧视了。
顺从嘉瓦仁波切是否比佛法更重要?
修持雄登的僧侣和在家众纯粹因为他们所修持的一个护法而遭到流亡西藏领袖的批斗,即便雄登护法根本不是他们唯一的修持。重要的不是雄登上师们、格西们、僧侣是否实修《菩提道次第》、《朗讲》、《三主要道》;他们是否饱读并且精通月称大师的《入中论》、弥勒佛的《现观庄严论》,以及世亲菩萨与法称大师的著作。
一些修持雄登的上师们是否成就了金刚瑜伽母及胜乐金刚之法并不重要;其他人是否圆满修持胜乐金刚法及密集金刚法也不重要。
除此之外,那么多位的雄登僧侣是否守圆满的清净皈依戒、别解脱戒、菩萨戒及密法戒亦不重要。而事实上,正是因为这些僧侣一直都将每一条戒律都守得极为清净,他们才不愿意妥协自己修行的戒誓,因而换来藏人行政中央的百般刁难。
事实上,甚至是一个没有遵守最基本的皈依戒之人——享乐主义者、无神论者;一个撒谎、行骗之人,或是酗酒及好色之徒——他们仍然被嘉瓦仁波切所接受,更不被视作在损坏三昧耶。然而所有的雄登修持者却被说成是损害他们与嘉瓦仁波切的修行联系?藏人行政中央如此的指控谬误百出,错也实在过于明显。
嘉瓦仁波切是否比其他上师来得更重要?
就因为一个嘉瓦仁波切过去修持过很长一段时间、现在却排斥的护法法门,雄登修持者的传承就被“拒于门外”且不被认同。单纯因为他们拒绝盲从藏人行政中央及破坏与自己上师的三昧耶,他们就被标签为邪恶的,更因为一个一般相信真实无误,事实上根本不纯在的与嘉瓦仁波切的三昧耶而遭受排挤。
我们一直求着要提出的疑问是:为什么跟嘉瓦仁波切的三昧耶,比跟其他上师的三昧耶来得更重要?如果我们的上师允许我们修持多杰雄登之法门,然后我们也未曾从嘉瓦仁波切那里接受教诲,在此种情况下,人们唇枪舌剑的破坏三昧耶之说还能成立吗?同样的,如果我们的上师是多杰雄登法门的中坚修持者,而向嘉瓦仁波切学习教法是后来的事,这样的情况底下,我们是否应该舍弃所有的戒誓不顾,为了保持跟嘉瓦仁波切的三昧耶而放弃自己与根本上师的三昧耶?
延续相同的脉络分析下去,如果“只能跟嘉瓦仁波切建立三昧耶”的做法才算是纯正的,那么噶举派、宁玛派、萨迦派、苯教及觉囊派修行人跟嘉瓦仁波切的三昧耶,是否又超越他们跟本身上师及传承精神领导之间的三昧耶呢?苯教的信众、宁玛巴、噶举巴、萨迦和觉囊派的信众,以及其他所有传承的追随者会因为想迎合嘉瓦仁波切喜恶,而准备修正他们的传承法脉、哲学、众本尊,还有改变他们所供奉的护法神吗?
再举个例子:两位噶玛巴的事件分裂了噶玛噶举人。嘉瓦仁波切认证了第17世噶玛巴邬金钦列多杰。这难道不就意味着第17世噶玛巴钦列泰耶多杰的存在本身也已经跟嘉瓦仁波切破了所谓的三昧耶吗?再延伸下去,是不是所有追随噶玛巴钦列泰耶多杰的四众噶举弟子都破坏了跟嘉瓦仁波切的三昧耶,因此大家就该贬低他们,要求他们追随噶玛巴邬金钦列多杰,免得他们危害嘉瓦仁波切的性命?藏流亡人的领袖为何还没针对此事采取任何行动?若三昧耶这番争论是正确、合理的。
嘉瓦仁波切是否有意伤害其他上师?
很多文献及资料都警惕修行人跟上师破清净三昧耶、违反誓言及戒条的可怕后果,以下只是其中一个经典的例子:
若三昧耶有所败坏,你的面色会退化,你的心清晰不再,你会患上各种疾病,你的愿望统统都不会实现。数不完的灵体和邪灵会像动物般撕咬你。当你死时,你的知觉会模糊不清,你的舌头会黏在腭上,你身体会散发难闻的味道,你会口吐鲜血而死。你(从今世起)将有数不完的恶灵相伴。资料来源:https://earlytibet.files.wordpress.com/2007/06/vanschaik_2010.pdf
事实是,三昧耶确实存在,毁坏的三昧耶确实会给修行人,以及如嘉瓦仁波切所说的会给上师带来伤害。然而,这个后果只能在“嘉瓦仁波切是所有雄登修持者的根本上师”的条件下才能成立……很可惜,情况并非如此。虽然如此,这样的说法还是引起了几个有趣的话题:
如果嘉瓦仁波切知道毁坏三昧耶的后果如此之危险,为什么他仍然要逼那么多的修行人跟他们的雄登上师毁坏三昧耶,既然雄登上师反过来会受到伤害?
一些相关的问题
嘉瓦仁波切曾在无数的场合上说明那些不遵从他禁令的人不能跟他有任何的联系。这对那些非常敬爱他的雄登人而言是非常恶劣的打击。藏人行政中央也在不明确的基础上说明那些不遵从此禁令的人(不遵从禁令的人不仅毁坏了跟上师的戒誓,更是犯了堕落根本戒)是“社会的罪犯”及“国家的敌人”。
- 为何一个理应代表所有流亡藏人,不管他们的宗教倾向的公平、民主的政府,会威逼雄登修持者在嘉瓦仁波切的性命和他们本身根本上师的性命之间做选择?更别说威逼他们面对必须面对毁坏三昧耶的窘境。公平和公义何在?
- 为什么拥有各种信仰倾向的所有流亡藏人,甚至是没任何宗教信仰的人没有遭受如此的逼害,逼着去做这种不可能的抉择,唯独雄登修持者和僧人是例外?
- 而嘉瓦仁波切,不管他是不是所有藏人的精神领袖,他仍然是个立下誓言不伤害任何众生的出家人,那为何他会逼使雄登修持者犯戒,进而导致他们堕下三恶趣?
- 有些人争辩,说嘉瓦仁波切只是稍微地提出自己的意见,是否继续修持雄登法门完全是个人的决定。如果真是如此,为何藏人行政中央威逼人们毁坏三昧耶,导致他们本身、他们的根本上师受到伤害?除此,藏人行政中央更威逼寺院的领导人犯下无间罪——在僧伽之间造下离间罪,并且逼使这么多僧人参与这样的离间当中?
- 为何藏人行政中央还是要如嫌在僧伽之间造下的离间还不具足够的伤害性,进而煽动流亡藏人之间的仇恨,逼使已经非常微小及不具身份的流亡藏人社群再分裂,力量再次被削弱?
嘉瓦仁波切凌驾于其他上师的修行权威之上,或是以他的地位及名声而定下任何修行的规则,让人轻视自己对根本上师的戒誓是不合理的。
基于错误的三昧耶之说,多杰雄登的禁令因而开始施行,至今依然在施行中。在多杰雄登法门广为人修的情况下,大部分的修行人跟嘉瓦仁波切并无任何的修行联系,他们反而向各自的上师有着戒誓。这样的禁令导致修行人在修行路上犯下错误,并且制造重大的恶业。
或许有一些雄登修持者确实曾从嘉瓦仁波切那里接受教诲和灌顶,跟他也有真实的修行关系。然而,若这些修行人跟修持雄登法门的上师也有关系,这个禁令也使他们跟其中一位上师毁了本来就不需要毁坏的三昧耶。
为何像是嘉瓦仁波切这等高僧及藏人行政中央会希望这样的惨事发生在自己同胞身上。当我们发现那些甚至不信仰佛教的人都能被免于顺从嘉瓦仁波切,反而是善良的佛法修行人却遭受无理的惩罚,并且犯下堕落根本戒,这无疑让我们看清雄登的禁令,完全是错误解读、利用三昧耶之举。对流亡藏人及西藏佛教的可靠性有如此巨大伤害的事情着实不应再继续。
你的善款将悉数作为我们在世界各地弘扬多杰雄登的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