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位置: 首页新闻>正文
托摩格西仁波切的坐床大典

作者:毕野波义沙梭(Piyaporn Erbprasartsook)

西藏长达 12尺的长号的洪亮的声音,使我从幻觉中惊觉;长号的声音是那么深沉,被形容为是从地底深处发出。我渴望的伸长脖子,眼睛盯住活佛的到来,摄影机准备好要拍摄。

酥油灯和梵香的香味与众不同。梵香的烟瀰漫整个主要佛殿。信徒们集合在一起,带著崇敬的心耐心等候。两排喇嘛音乐家,穿著盛装的华丽服装,包括用锦缎做的汗衫,以及戴黄色的弧形帽,他们在前面带路,小活佛托摩格西仁波切跟在他们之后。

小活佛由一位年轻的喇嘛,恭敬的用双臂抱著进入祈祷厅。由鐃鈸、鼓和双簧管发出的古老音乐声,标志著小活佛到来。外面,长号的深沉声音持续。为4岁的小活佛举行的欢迎仪式历时2小时。

由色拉寺的年轻住持主持,用以古老的仪式优雅流畅的进行,令我们大家感到兴奋,色拉寺是印度南部的一间附属寺院 。日期是2008年3月28日。小活佛穿著高僧的僧袍,戴黄色弧形帽,庄重的坐在法座上;法座摆在大厅的中央,面对著大门。在他对面坐著一排资深喇嘛,以及摆著法器,法器包括金刚杵、金刚铃、细腰鼓等等。法器摆放在矮桌上。矮桌雕有褐红色的精致花纹图案。

在他的右手边,坐著两名主诵师以及一批僧人歌手,而在他们对面坐著贵宾和高级 喇嘛。这样一来,四边形成一个正方形。主持坐床仪式的是一位精力充沛的老年僧人,他协助指导在正方形内举行的仪式。

一尊安详庄重的佛祖释迦牟尼塑像(高度超过3公尺)、许多小佛像,以及做得很精巧的朵玛供品(朵玛是用糌粑做的有顏色的圆椎形祭祀用糕点),还有一排排的供水碗,形成了现场的背景:年龄从6岁到80岁的僧人以及俗家信徒,坐满了整个大厅。上面掛著大幅唐卡。

在我们四周的墙壁上,刚刚画上宗教壁画。香的烟四处飘荡,随著阳光起舞;阳光是从屋顶的通风孔射进来。大厅外面,更多的信徒坐在大天篷之下,肃静、虔诚。

我在2008年3月22日离开曼谷前往新加坡,有两天晚上是住宿在我的佛家姐妹帕特里夏.何家中。何是弥勒佛曼荼罗佛学会新加坡区域中心(译意)的俗家成员。佛学会的Upacharya是Anandavajra Mahasthavira Dharmacharya,他是学会创办人敬爱的戈文达喇嘛 (Anagarika Govinda) 的得意弟子。

戈文达喇嘛是第一世托摩格西仁波切,也就是喇嘛格西那旺格桑(译音)(Lama Geshe Ngawang Kelsang)的弟子。在托摩格西加持下,戈文达喇嘛于1933年10月14日在大吉岭创立该佛学会,并将之带到西方国家,他的高尚目的是协助在西方国家出生、长大而又真诚希望了解和修持佛法的人士。

他是著名的多产作家,协助把藏传佛教介绍到西方国家以及东方的一些受英文教育者,他的介绍方法是通过他写作的许多本书,其中受到高度评价的是《白云行》;在那本书中,他按时间先后记录他的印度与西藏之旅。他生动的描述这些经历,以及它们之间的细微差别,尤其是叙述他作为托摩格西的弟子的经历。

这里引述书中的一段: “在正式收我为弟子的那一天,他说,如果你要我作为你的上师,不要看我个人是你的上师,因为每一个人都有缺点,只要我们观察别人的不完美处,我们自己剥夺了向他们学习的机会。要记住,每一个人都有佛性,但如果我们只是专注于他人的错误,我们自己剥夺了人们向我们照射过来的光。”诚然!

我到喜马拉雅山山脚的旅程能够成行,是设在岗村(译音)(Ghoom)的杜蔉萨登卓林寺(译音)(Dungun Samten Choling Monastery)的总秘书喇嘛那旺卓达(译音)(Lama Ngawang Chodar)通过该佛学会的新加坡区域中心向我发出邀请。杜蔉萨登卓林寺是托摩格西仁波切的主寺。我们这个佛学会的团有11名成员,包括新加坡人、一对来自澳洲悉尼的夫妇,还有我。我们在3月24日乘坐飞机前往印度孟加拉省的 古卡达 (译音) (Kolkata) 。该寺的一名施主索南色巴(译音)(Sonam Sherpa)到机场接我们,把我们护送到旅馆。我们在印度期间,他一直陪伴我们。

当晚我们住宿在豪华的君悦旅馆,因为它很接近机场。第二天我们乘搭印度的国内班机,在午后抵达巴多拉(译音)(Bagdoghra)。我们从机场走出来,受到传统式欢迎,以卓达喇嘛为首的5名僧人向我们献哈达。很多位脚夫协助把我们的行李放进德士。我们全部坐进德士,前往此行的第一站大吉岭;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前往岗村。大吉岭是英国统治印度期间的一个历史性山间站。岗村是一个乡村,海拔约2245公尺,距离大吉岭不远。

我们大家明显的感到愉快,有足够多的引人入胜的景致,一些令人振奋,提振我们的兴趣和精神。离开机场后,我们的车队经过朴素的小镇西利鲁利(译音)(Siliguri) ,一个乾枯的河床,以及大片的茶园,然后车子驶经森林,不久前有人在森林里看到老虎。在三个小时半的上山旅程中,我们停下来上厕所,那儿是看美景的好地点,人们向下望,几千公尺,可以看到三条河流汇合,变成大河迪达河(译音)(Tista)。

另外一次停车是在其中一个乡村喝茶。那些乡村分佈在风很大的山路沿途;山越高,天气越凉快。我们再一次饱赏在背后的高山美景,往下望则是长满清翠草木的山谷。不过,在前往寺院的最后一个小时左右的行程中,雾非常浓,可见度减少到只有几公尺。

荣耀归于司机们,他们显然非常熟悉这条路,以致车子没有明显的减速,我们在縹緲的浓雾黑暗中,及时抵达寺院的殿堂。一长列从住持到小沙弥的僧人热烈欢欣的迎接我们,使到我们忘记了旅途的劳顿。我们被带到下榻处,令人惊喜的是,住处内部非常乾净,有现代化厕所、淋浴用喷头,以及热自来水。我们非常高兴。晚餐营养丰富。

我们在第二天早上起身时,空气清新,阳光普照,看得到平时难得一见的白雪嵦嵦的神山甘蒋朱格山(译音)(Kanjengjunga),喜马拉雅山脉的第三高山,它简短的在云中露面。著名的窄轨玩具火车从寺院外面的铁轨轰隆声经过。寺院紧挨著峭壁而建,低于路面。

在坐床仪式开始之前,我们有两天的自由活动时间。第一天花在探索寺院四周和浸淫在金刚乘的气氛中。我们绕行主要祈祷建筑物,我们慢慢走,转动铜制转经筒。在寺院入口处附近,有一个美丽的灵塔,纪念该佛学会创办人戈文达喇嘛。

关于这位名人的资料可以从用他的名字的网站找到。这座寺院在1954年创立,第一批高僧来自西藏的多莫谷 (译音) (Dromo Valley) ,该山谷距离锡金和西藏的边界不远。它属于由伟大的宗喀巴大师创立的格鲁派。

这座寺院拥有5个结构:一座三层楼的建筑物,里面有主要神殿、僧人宿舍、 云纳拉康(译音)(Nyungne Lakhang),信徒聚合在一起,在某些节庆期间,进行斋戒和静修的祈祷室);一座两层楼的建筑物,上层是办事处,下层包括宽敞的厨房和一个会议室兼接待室;以及一座新的4层附加建筑物,里面有宿舍、一座图书馆、制香工场、贵宾宿舍、课室以及储藏处。多年来,寺院有蓄养动物。一批母牛使到僧人有足够的牛奶、牛油及乳酪供应,多余的供出售。宽敞的牛栏设在远远的角落。

主要神殿有许多佛像,传承人物的小佛像和唐卡,使到我们大家都有平和、宁静安乐的感觉。我们很幸运,在第二天的自由活动日,受邀参加在这座神殿内举行、由戈文达喇嘛主持、由该佛学会主办的布萨法会。

至尊第二世托摩格西仁波切,也就是多莫格西仁波切于2001年9月9日在纽约北部圆寂,那是在纽约的双子塔楼受到攻击之前两天。第三世托摩格西也就是天津 那沙多杰(译音)(Tenzin Namsay Dorji)在两年后的2003年6月2日出生,父母亲是锡金人。

长期寻找转世灵童的工作在2006年愉快的结束。小活佛是通过至尊赤江仁波切定下的神秘的预言式程序,费煞苦心的找到他的父母和已故第二世活佛有亲戚关系,这真是令人高兴的巧合。许多人认为,小活佛和他的前世很相像。

我们被告知,用降落伞材料做的一个大帐蓬,可以提供庇护,抵挡不利因素,而且它的确做到了。因为令人惊嘆的坐床仪式在上午完成之后,下午在主要祈祷堂前面的大广场举行喇嘛法舞时,狂风暴雨来袭,大帐蓬的确提供了庇护。

坐床仪式在3月29日这个吉日的上午举行,当时丰阳高照。我们再一次经历了令人难忘的精神经验。要描述各种错综复杂的宗教仪轨给小活佛的精细的传统礼品,是我有限能力与了解有所不逮的。我也跟不上祈祷文,这些祈祷文是由诵经带领僧人们一起以低沉的声音唸诵。

小沙弥清脆悦耳的声音与年纪较大的僧人的声音混在一起,抑掦顿挫。管弦乐队在诵经间隔之间演奏,开始时节奏慢,然后逐渐加强,部份效果是长号轮流吹奏的声浪造成的。

能够见证这样的一种令人产生敬畏之心的事件,我们大家都感到自己有福气。充份准备的仪式,花了整个上午的时间,仪式结束后,从远方和近处涌来的忠实信徒排成长龙,把奉献品献给小活佛,和接受小活佛的加持。小活佛表现得庄严与成熟,与他的幼嫩年龄不相称。我们只能好奇的看著,深表敬意。

虽然所作的安排是为 300人左右的受邀宾客准备,从远方和近处抵达的人人数超过1千。几乎用之不竭的食物与饮料供应令人吃惊。很多不同国籍的信徒,从世界各地前来参加坐床仪式。其中有一位部长、一位国会议员、美国领事馆的代表们,另外有资深喇嘛和佛教学者。

虽然第一位托摩格西仁波切在19世纪末左右出现,这个传承可以回溯到释迦牟尼佛时代。第一位托摩格西仁波切在西藏南部多山的荒野地区的山洞和静修处隐居了12年,他回到文明世界之后,成为有幸和他接触的人士的精神导师。

一百五十多年前,托摩格西仁波切在西藏的多莫兴建了白海螺壳形状的寺院东嘎 贡 巴(Dungkar Gompa)。后来他建了另外3间寺院,1919年在固梭 (译音) (Kurseong) 建札西邱林寺,1922年在卡利邦 (译音) (Kalimpong) 建达巴卓林寺,1924年又在卡利邦建巴冬甘登寺 (译音) (Pedong Ghaden Monastery)。

这儿从发给传媒的新闻稿引述一段话:在今天纷扰的世界,这样一个有慈悲心的化身回来,其意义非同凡响。他的两位前世没有教派主义,对所有的人一样仁慈。和噶当巴们一样,他们藏起他们的证悟功绩,这种功绩弥漫所有界和所有层次,真的值得赞扬,因为他们以他们的纯净功绩只赞美佛祖一人。这件吉祥的大事,对佛法及所有信徒真的是令人快乐的一天!

引述由邬素拉博士博士撰写的托摩格西仁波切传记中的一段话:由于托摩格西仁波切的到来,多莫完全改变了模样。来自毕马枯(译音)(Pemakung) 的苯教教徒,每年送新年礼物到东嘎贡巴向他贺年,来自附近的宜兰色 (译音) (Kyiruntsel) 的宁玛派信徒也是如此,在宜兰色的寺院有保留一个房间,让托摩格西仁波切随时去住。最终托摩格西仁波切开创几种修持,令多莫的人民和谐共处。

其中一项是由不同教派的代表,每年在托摩上院的甘布宋(Kampu Dzong)联合朗读十二合经集。另外一项是举行纪念莲花生大士的特别宗教仪式。东嘎贡巴拥有一尊特别神圣的莲花生大师的佛像,据说那尊佛像是经过莲花生本人加持过的。当佛像的主人带著佛像前往印度途中,在经过托摩格西仁波切在西藏的多莫兴建了白海螺壳形状的寺院东嘎贡巴时,佛像讲话。

塑像说,把我带到传来声音的地方。那时,长号的声音从在山上的寺院传来,那个人照做,托摩格西仁波切给他他所需要的东西。据说,不久之后,托摩格西仁波切在达瓦朗(译音)(Dawa Trag)发现一本《上师满圆经》。达瓦朗是在距离东嘎贡巴的一块大岩石,上面有自然形成的月亮图案。

不久之后,有人拿更多的《上师满圆经》出售。托摩格西仁波切把它们全部买下来,以后东嘎贡巴的僧人每年举行纪念莲花生大士的仪式。这个传统延续到今天,杰迪哈洛卓格(译音)(Jangtir Thug-Drop Choega)是在每年农历二月十日开始,一连举行一个星期。

在3月30日早晨,一队长长的车队在良好天气中沿著山路朝下缓缓而行,要前往在固梭的札西邱林寺。

在札西邱林寺,在组成长长队伍的村民面前举行简单的仪式;村民们耐心的等待小活佛,接受他的加持和送供养给他。我们受到轻便的自由餐午餐招待,在午后回到萨登卓林寺。我们在那儿休息,过后在相当舒适的情况下吃了丰盛的晚餐。

在好好休息一晚之后,车队在第二天早上前往卡利邦的巴冬。车队蜿蜒走下山路,我们大家都精神奕奕。天气明显的转暖,而一幅又一幅的美景展现。我们经过著名的大吉岭茶园,看到漫山遍野都是青翠的茶叶。车队在午后抵达巴冬。一大批人集合在一个大型的长满草的平原,有6个足球场那么大。随从们赶快搭一个露天平台,让小活佛坐。一大批当地信徒排成队伍欢迎小活佛,接受他的祝福和送礼物给他。

接近黄昏时刻,车队恢复行程,向下走到温暖的迪达谷,续程前往甘托克。甘托克是锡金的首府,而锡金是印度的第22个省。在热闹的边界市镇朗容(译音)(Rangjong),全部人下车处理签证,历时约1小时。甘托克是小活佛父母的家乡。雨断断续续的下著,我们在寒冷的黑夜中抵达甘托克。信徒人数众多,使到无法让全部人住在同一座建筑物内。这样一来,我们分成几个小队,分别住宿在不同的旅馆。一批人住宿在小活佛父母的家。

第二天即4月1日,我们从旅馆出发,沿著陡峭的西藏路前往第二世托摩格西仁波切出生地安查柯迪(译音)(Enchey Khoti)。这是一个温暖的、太阳出来的日子。安查柯迪是非常古老的木质结构,里面有一个大祈祷室,室内摆有前世托摩格西的手工艺品,全部由他的其中一名助理,一位名叫格拉巴拉(译音)(Ngarampa-la)的高尚的老喇嘛照料,他将之保持得乾乾净净,一尘不染。自从寻找到小活佛之后,这位老喇嘛非常高兴。

一大批信徒排在公路两旁。当车队慢慢的驶经他们时,其中大部份人只是简单的站著,尊敬的弓身行礼。这项简单的仪式,由于当地显要和资深喇嘛出席而增光。再一次,我们感到惊叹是,看来摇摇欲坠的古老木制建筑物却是很坚固,能够承受那么多人不停的走动。在整个早上 ,小活佛再一次展现超出他幼嫩年龄的沉著与成熟。仪式很快的结束,信徒们依依不舍但高兴的一个一个离开。我们也回到下榻的旅店,走路大约15分钟。

我们很快恢复精力,由德士戴著去参加小活佛父母在他们家中招待的晚宴,这是我们生命中令人难忘的一段插曲的高潮。这是一场志趣相同的人们的集会,他们拥有不同国籍和不同专业,但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这些不同国籍的人以英文为媒介,自己讲英文或经过通译,公开、自然的互动与交流,这肯定是这个物质化社会很少发生的事。我们感到疲倦和有点冷,但头脑平和与快乐;过后由德士把我们载回各自下榻的旅馆。

甘托克是一个山上市镇,位于海拔1700公尺的高处。人们要到锡金,除了要有印度的签证之外,还必须获得锡金发的内部准证。在甘托克市内及周围地区观光之后,我们乘坐小得多的车队返回岗村。4月3日上午,它像一个衣锦还乡的机缘,温暖的接待是令人喝采的,它充满悲伤的色彩,我们说再见,因为我们所有的僧侣和信徒长途跋涉,回到我们充溢着安宁和感情相交的生活中。

资料:http://www.wfb-hq.org/Articles%20and%20Analysis0005.html

请慷慨解囊支持我们的网站。
你的善款将悉数作为我们在世界各地弘扬多杰雄登的经费。
【上篇】
【下篇】

现身说法

×
腾讯微博